徽商会馆祀朱子释义（方利山）

琅嬛洞天

方利山

•2009“朱子学与理学学派”学术研讨会交流论文•
（黄山学院徽州文化研究资料中心，中国黄山，245021）
[摘要]由徽商在经商所到之地建立的徽商会馆遍祀朱子，成为徽商文化的一大特色，不仅有其徽州地域文化的社会历史背景，而且对一代儒商的锻造意义深远。徽商崇奉朱子之“义”，提升商业理性之举，有重要当代价值。
[关键词]徽商会馆  遍祀朱子  义  价值
明清时期随商业贸易的发展兴盛起来的中国各地域性商帮，为便于在经商之地聚会、议事、联络乡谊、共谋商务，大多设立极富地域特色的会馆会所。特别在长江中下游人口密集、商贸繁荣的集镇，地域商帮的会馆很多。范金民统计，苏州地域就有明清各商帮所建的会馆64个，公所163个；仅小小的盛泽镇即有会馆6个；上海到民国初年即有会馆43个，南京清代则有会馆39个；杭州有会馆22个；嘉兴有会馆13个；湖州有会馆30个，镇江有会馆12个，常州有会馆4个。由于徽商是一个崛起于宋、兴盛于明清的重要地域性商帮，其经商足迹“几遍禹内”，号称“无徽不成镇”，因而徽商会馆和公所也就遍布海内。徽州人在记述其会馆设立的情况时说：“吾徽人笃于乡谊，又重经商，商人足迹所至，会馆、义庄遍行各省”（1），有学者调研后指出：全国府县一级的商帮会馆，徽商会馆数量最多。至清末，徽商会馆至少在100个以上。（2）
各地域商帮在经商所到之地设立会馆公所，都要通过祀神祗，以突出地域的共同信仰，借此强固同郡商人的精神纽带，联络乡谊，团聚商帮的地域向心力，以求本地域商帮的兴旺发达。而就在商帮会馆的神祗崇奉上，徽商文化显示了其特异性，引人瞩目。


徽商文化一怪
各地域商帮在经商所在之地建起会馆和公所，差不多都要在其中供奉帮众共同崇仰的神祗作为共同的精神依托，思想追求。据考察，各地域商帮都有相对固定的神祗崇奉：象福建广东航海商帮，几乎都奉祀蹈海救难、屡著灵验、保佑航海的化身天妃（天后娘娘）；南京、山陕、江浙、山东等地商帮大多崇祀忠义侠胆、信义伟力的关公；山东济宁、江淮商帮大多崇奉宋末殉节、能庇佑河运的诸生谢绪为“金龙四大王”；江西商帮崇奉旌阳令主许逊为“许真君”。不少商帮会馆也并非仅只供一个神祗，常有乡域土神、乡先贤等多个神祗配亨、配祀。在各商帮崇祀的神祗中，以供奉财神爷赵公元帅、陶朱公范蠡为多，供奉者希望财源滚滚、经商多多发财。为商总指望赚大钱，这可以理解；不少地域性商帮还同时供奉关公老爷，在三国以后，关公已被封建统治者奉为关圣帝君，关老爷庙祀遍于全国，特别是关公忠于汉室、忠于“桃园三结义”，坚守信义，以“信义”名扬天下，商业贸易游戏规则，最需要“信义”作为根本的支撑。商帮共奉关公，这也可以理解。在这种地域商帮供奉神祗的文化现象中，徽商会馆也有供赵公元帅、供陶朱公、供关老爷的，这都不足为怪。但是许多徽商研究者都特别指出了一种迥异于其它地域商帮的会馆神祗供奉现象，这就是“几乎所有的徽商会馆都将朱熹作为祭祀行列的首位”（3）。

以下是部分徽商会馆崇祀朱熹的情形：
杭州府：
徽国文公祠，徽州木商江扬言于清乾隆间创建的“徽商木业公所”，祀朱熹。有沙地3690亩；
新安会馆，又叫新安文会，清乾嘉间建于富阳县，祀朱熹和关羽。有义地20多亩；
苏州府：
大兴会馆，徽州木商在清康熙十九年建于苏州府城内，祀朱熹和关羽。
徽郡会馆，徽州油漆纸帮建于清乾隆间，祀朱熹。
徽宁会馆，清嘉庆十四年建于吴江盛泽西场圩，徽宁七邑共建，设别院祀朱熹。并祀关羽、汪华、张巡。
安徽会馆，因徽商和庐州商共建，祀朱熹，并祀包公。
上海：
上海星江茶业公会；徽州茶商建，祀朱熹。
徽宁思恭堂，徽、宁商人在乾隆十九年建于上海，祀朱熹、关羽。
星江敦梓堂，婺源茶商茶栈在清咸丰间建于上海，祀朱熹。
湖州府：
新安会堂，徽商在清道光十一年建于乌程南浔，供文公位。
新安会馆，又称“敦仁堂”，徽商金瑞倡建于德清，供朱子。设有义园。

浙东地区：
徽国文公祠，徽商在乾隆二十一年建于衢州，祀朱熹。
新安会馆，徽商建于武义县，有朱子祠。
紫阳书院，徽商建于汤溪县，祀朱熹。
苏北：
徽州会馆，旅扬州徽商在清光绪前建于扬州，光绪十一年扩建为徽国文公祠，祀朱熹。设同乡养疴所、厝柩所、义地。
新安公馆，徽商建于泰州海安，祀朱子。
长江沿线：
徽州会馆，徽商在清康熙十九年建于芜湖，祀朱熹，并祀文昌、新安诸贤、金声、江天一。
徽国文公祠，徽商在清嘉庆间建于芜湖，奉朱子神位。

江西地区：
婺源会馆，婺源徽商在清康熙二十七年建于鄱阳，清乾隆十七年祀文公。
徽国文公祠，徽商建于广丰，祀朱子。
文公会馆，徽商建于昌江，供朱子。
宁州会馆，徽商建于宁州，由文公祠改建，祀朱子。
湖南地区：
新安会馆，徽商在清康熙二十年建，设书院，祀朱子、关帝。
皖北地区
徽州会馆，徽商建于六安，祀朱子。
西安
西安徽商会馆，旅陕徽商建，头进供关公、张巡，后进供奉朱文公。

这其中，上海的“徽宁思恭堂”，是徽州和宁国的旅沪商人创建于清代乾嘉间的代表性商帮会馆。
该馆初建时，先供朱子牌位。咸、同战乱时堂宇损毁，光绪间，奉朱文公神位于前进，光绪三十三年将殿东空地建东厅两进成为祀徽国文公专祠，光绪三十四年专祠完工，徽州各县“书献匾对，其神座龙龛与全堂灯盏则由婺邑各业敬助，烛光辉映、色色俱新，于是奉（文公）神位于新祠”（4），这个会馆甚至还建有“先董祠”，祀祭对会馆建设有突出贡献的董事，亦绝无仅有。思恭堂祭朱子，每年春秋两祭，农历九月十五朱子生日，众商办香烛，摆供献，虔诚礼拜，庄重热烈。思恭堂历六十五年建成，经一百五十年发展，在上海各商帮会馆中首届一指，“实为诸会馆冠”。
另外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徽商会馆，是以书院为名的汉口徽商会馆。湖北汉口，“江汉名区，南北往返，会馆之设，所在多有”（5），“而新安以书院为名者，独以文公之乡而重也”（6）。这座“汉口紫阳书院”（又名新安书院），是旅鄂徽商于清康熙三十二年“募徽地工师，一遵（徽）郡世族祠堂规制，庀材蠲吉，百役齐兴”（7），修建而成。座落在汉口循礼坊境内，先前徽商已先后买下准提庵和三元殿，作为徽州同乡公事聚会之地。后来徽商们“于乡里聚会之余，共敦孝友睦姻之谊，思有所托以行之永久，乃议创书院，将待其成，与父兄子弟朋友，日讲习于其中，本朱子之德行为仪，述其所以教人者以为乡后进式”（8），此书院规模很大，建有魁星阁、紫阳坊、义学、讲堂、藏经阁等。书院除承担会馆“联结乡情，提倡商业，维持本籍及旅居一切公益”的功能外，还特别突出了以“书院”命名会馆的深意。“紫阳书院”崇祀新安朱熹夫子，春秋二祭，三月十五、九月十五，徽商聚集供奉朱子，意在通过祭祀，使“吾乡贵贱老少咸知循礼守义”，也使经商所在地的汉口“圜圚贸易之人咸知尊道乐义”、“必也从事于伦常日用之间，不悖孝悌忠恕之道”（9）。“今建兹阁（魁星阁），正欲使吾乡之侨寓汉滨者，父兄训其子弟，朋友勉其相济，相与砥励切磋，浸淫于诗书礼乐之中……以克副圣天子作人雅化”（10）。徽商会馆这种通过朱子崇祀，传播弘扬徽商“贾而好儒”理念的文化现象，学术文化界的同仁们都认为，这在其它商帮会馆中“实属罕见”。
徽商会馆崇祀朱子，大多是在会馆内辟专殿、专厅供奉朱子，也有不少是在会馆内设朱子神位，还有的如前面所列举的那样，干脆就将会馆名之为“徽国文公祠”， 像杭州“徽国文公祠”，衢州“徽国文公祠”， 扬州“徽国文公祠”，芜湖“徽国文公祠”，江西广丰“徽国文公祠”， 江西昌江“文公会馆”。 一部分徽商会馆，将朱子和关羽、汪华、张巡等其它神祗同祀，而几乎所有徽商会馆，都崇祀朱熹，这成为徽商文化不同于其它商帮文化的一怪。

崇祀朱子释义
祖籍徽州婺源的朱熹（1130-1200）是我国宋代的大思想家、教育家。朱熹集孔孟儒学之大成，臻广大、致精微、综罗百代，承继中华道统，建构了庞大的理学思想体系，制定了一整套封建社会道德制衡原则，成为我国封建社会的统治思想，影响中国社会七、八百年。由于朱熹和徽州民间百姓强烈的双向乡土认同，徽州社会对朱熹的崇仰，已形成了最普遍的朱子崇拜：徽州之地人们以“程朱阙里”为荣耀，“在明清，朱子之学行天下，而讲之熟，说之详，守之固，则惟推新安之士为然”（11），徽州学子“读朱子之书，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礼”（12）、“以朱子为宗”（13），宗族祠堂“一以郡先师朱子为归”。文公庙遍布城乡，几乎所有的徽州府学、县学，各种书院都供朱夫子神位祭祀。朱熹在徽州故乡本土，已不仅是徽州朱氏的显祖，而是已成为徽州社会共同崇仰的乡贤和地方神。从前述各地域商帮在会馆中供奉神祗的情况来看，他们各自都把本地域有名望的、百姓共同崇奉的地方神或乡贤作为会馆神祗供奉对象，借以维系乡谊、联络乡情、倡扬乡域精神。如前所述，朱熹作为徽州乡土的重要乡贤，在徽州社会各层面广泛受到顶礼膜拜，“新安朱熹”已成为最代表性的“地域认同”表征，因此在徽州宗族社会走向全国各地的徽商，坚持“吾徽人食考亭（朱熹）之泽深且远，宜令旅于外者，为馆舍必尊考亭也”（14），在会馆中供奉朱子，自在情理之中。许多徽商研究者指出：徽商在徽商会馆中供奉朱子，是借朱子这位乡大儒对徽州家乡的坚挚认同，以强力续紧徽州同乡感情纽带，强化地缘、文缘，团聚乡众，以利商务，这也是徽州本土社会普遍崇仰朱子之特色地域民风在徽商会馆文化中的反映。此说有一定道理。

而且，专以阐解倡扬孔孟儒学为己任的朱熹，对孔孟的“义利观”已作了精彩的发挥和发展，朱熹强调“利者，义之和”（15），主张“义”先“利”后，以“义”求“利”，“循天理，则不求利而自无不利；殉人欲，则求利未得而害已随之”（16），朱熹并不反对在“义”正确指导下人们对物质利益的正当获取。朱熹并不“贱商”，他说：“士其业者必至于登名，农其业者必至于积粟，工其业者必至于作巧，商其业者必至于盈赀。若是，则于身不弃，于人无愧”（17），士、农、工、商，只要干得出色，都可以实现人生价值，于人于世“不愧”，做生意经商，本来就是要努力“盈赀”，发财，也是实现人生“不愧”的职业之一。朱熹的外祖祝确，就是宋代在徽州经商致富，财产拥有州城之半的“祝半州”，而朱熹自己，也曾和学生们一道开书坊雕版印书卖书以维持日常开销，其好友张栻还为此责怪朱熹不该“印书谋利”呢。朱熹为商，当然不仅仅是只要赚钱。他特别强调经商必须诚实守信，“交易欲其廉平”。正因为在徽商心目中，朱熹这位乡大儒在为商的“义”“利”思考方面心相通，朱熹的思想对他们的为商有引领指导意义，所以徽商们都虔诚钦服地在会馆中供上朱子神位，在心底接受朱熹的一套说教，是一种心悦诚服的崇仰作为。

除了这些，我还认为，徽商在会馆中供奉朱子，崇仰朱子阐解倡扬之“义”，有其更重要的意义。
许多地域商帮都不约而同地在会馆中供奉关公，历史上三国时的关老爷，坚守桃园三结义，既使“身在曹营”仍“心在汉”，“过五关斩六将”也要回归汉室，其“义薄云天”，“信义”最重，很符合商场中为商者的心理期盼，信守然诺是商场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为商之道。商人会馆供关公尚“义”，徽商会馆中供朱子也是尚“义”，同为一个“义”字，但稍一细究，相对于尚关公之“义”来说，尚朱子之“义”，似乎其内涵要深广得多。一般商帮尚关公之“义”，主要在“信义”二字，“信”是“义”的主体。徽商尚朱子之“义”，虽然也包涵了崇奉朱子“信义”、诚信不欺的心理诉求，但最主要的还在于朱子所说的这个“义”是“人生之大义”，是涵盖了“信义”在内的完善自我的“做人之道”。这是徽商在人生价值观上，在“利”和“义”面前，在“为商赚钱”和“做个好人”的排序上，自觉作出的一种理念追求。正是在对朱熹这位乡大儒“理学”思想的虔诚信奉之中，徽商不仅恪守“职虽为利，非义不可取也”的信条，“本大道为权衡，绝无市气；协同仁于信义，不失仁风”，“一以郡先师朱子为归”，而且能在商场物欲横流、钱财拼较的洪流中不迷失“做人”的基本，高扬“诚实守信”、“宜他人而得利”、以“以义为利”之大旗，以“种德”为人生追求的高尚目标。徽商聚财，取之有道；散财，义字当先；徽商把朱夫子供在会馆中，把朱夫子的“义”字用行动作了全面和精采的阐发、弘扬，徽商用以“义”取“利”、诚信经商、奉献社会的种种业绩，铸就了一代儒商精神，锻造了彪炳千秋的中华商魂。徽商“贾而好儒”，提升了商的理性层次，朱熹的“义”，是徽商立中足于世的精神脊梁。
徽商会馆崇奉朱子，朱夫子的“义”对徽商“贾而好儒”的陶冶，对儒商的打造，关联很深，值得深究。

儒商当代价值
近百年来，中国积贫积弱，一穷二白，老是挨打。中国人穷怕了，改革开放，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经济大发展，老板、豪富快意纵横。由于种种缺失和不完善，在物欲横流之中，社会道德大滑坡，比经济危机更让人忧心的是诚信危机、信仰危机。许多为商者在疯狂的市场竞争中一再退化，不仅已没有了基本的商德，而且已丧失了“人”的基础品性。去年的三鹿毒奶粉事件震惊全国，世人侧目。无良商家的缺德恶行，再次把“以义为利”、“有道经商”、“为商先做人”这些重大问题推到了关注的焦点。然而，在对“商”的关注中，也有人对徽商以“义”为利，“义”先“利”后，重诚信商德，强调“为商先为人”表示了异议。他们认为：经商，就应该为了快快发财，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讲诚信，像婺源徽商朱文炽那样，卖茶，陈茶就老老实实说是陈茶，即使亏耗也不怨悔。这就“不符合现代商业理念”。这些论者所说的“现代商业理念”，也就是千方百计，不顾一切，“追求商业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他们对于徽商主张以“义”为“利”，在商而“无商商之心”嗤之以鼻。还有的学者认为，所谓的“儒商”根本不存在，那是徽商自己或请人制造出来的神话。还强调说，在商场竞争中，靠诚信经商，是不可能成功的。对于这种“现代商业理念”，已有不少人进行了评析，认为它其实就是现在那些无良商家光为赚钱不惜伤天害理，把为人之大“义”抛在一边的流行“理念”。这些无良的商家老板在经商中，把“诚信”看成是“傻冒”，对于假冒伪劣、尔虞我诈、坑蒙拐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酒里可以掺敌敌畏，奶粉里可以放三氯氢铵，甚至敢向才出生几个月的婴儿下黑手。他们为了发财，竟是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不要了。

去年以来，从西方国家蔓延至全世界的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罪魁是黑心的资本家搅乱了市场经济的正常秩序。而在这种危机到来之时，一些无良老板或裁员减薪、或卷款潜逃，把危机转嫁到劳动者身上，什么社会担当，什么责任感，统统丢进了大海。这些老板在丧失了企业竞争力的同时，也丧失了道德竞争力，其“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所谓“现代商业理念”，在价值取向的道德迷失中，不仅未能给企业带来大利益，而且给劳动者，甚而给社会带来新灾难。因此，经济危机，其实就是道德危机。现实再次启迪人们：“为商”必须先讲“为人”，无论是历史上的生意人，还是今天的老板，如果只会“唯利是图”，除了快快发财就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幸福，那他就只是一种经济动物，一个赚钱的机器。目下，极少数豪富，占有了全社会相当比例的财富，而贫富悬殊和社会不公严重影响着社会的和谐，一些豪富的“缺德”制造着社会的公愤。因此，当代的商家老板们，为了企业的发展，为了社会的进步，不仅需要有自主创新的精神，而且尤其需要有道德竞争力，温总理告诫：企业家“要流着道德的血液”。要以义为利，高扬“义”字大旗，要象历史上的徽商那样，先把“人”字写漂亮，“存好心，做好事，说好话，亲好人”。我们说，在商海竞争中，的确，光靠“诚信”，经商未必就能成功。因为经营开拓，既是心性品行的较量，也是胆识、智慧、本领、实力的较量。但是，还应该说，经商如果没有“诚信”商德，又是肯定不能成功的，即使你靠坑蒙拐骗、狡诈诡计而可能得意于一时，但最终损人还是害己，这已为历史上无数商场个案所证明。
由徽商会馆崇朱子之“义”联想到当今商人必须重识“义”，我们看到，历史的儒商所锻造的商魂，彪炳千秋。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理应承传这一中华文脉。重塑当代儒商文魂。
己丑夏于徽商故里

（方利山  1947— ），安徽徽州歙县人。安徽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馆员，安徽大学徽学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黄山学院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徽商、徽州文化生态保护。）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徽州文化生态保护研究”（09BZX070）系列论文之一）
注释
○1许承尧•歙事闲谭[M]（第十一册）•北京歙县义庄
○2陈联•徽州文化研究[M]（第二辑）•徽商会馆概论•合肥•黄山书社
○3范金民•明清江南商业的发展[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1998•8•258
○4徽宁思恭堂征信录[M]•徽宁会馆全图记
○5○6汉口小志[z]
○7○8○9汉口紫阳书院志略[z]•增订汉口紫阳书院志略序
○10夏口县志[z]（卷十六）•艺文志•魁星阁记
○11清道光休宁县志[z]
○12庄咏•重修徽州府志记[J]
○13黄勉斋•朱文公祠堂记[J]
○14休宁月潭朱氏宗谱[z]（卷首）•休宁日谭朱氏宗谱序
○15朱熹•朱子文集[M]（卷三十九）
○16朱熹•孟子集注[M]（卷一）•梁惠王章句
○17朱熹•朱子全书[M]•朱熹遗集（卷四）

[ 本帖最后由 琅嬛洞天 于 2009-8-17 14: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