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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刊] 新文学改良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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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8 09:58: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佚名


    古人谈文学改良有“八弊”,思索再三,总觉今之文学也存在诸多弊端。比如“言之无物”。该说的总是隐隐约约,读到最后,一头雾水,文之无道,主旨黯然。倒不是说今之作者都不会表达,而是那些该讲的总是在感情的自我膨胀中显得无足轻重,读到最后,也是无病之呻吟,呜呼哀哉,一地鸡毛。
  
  (一)荒诞个性与情感休闲:文学本也注重情感表达。文学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人学,之乎于人,就该有七情六欲,如无情感注入的文章,倒也像行尸走肉般,毫无灵魂。
  只是现在的文学作者们基本上都是“后现代派”,荒诞主义、后浪漫主义以及新流氓犯贱主义都是以不寻常的文学笔触“感动”和“征服”读者。在上海时尚领域还存在一个叫“超美咸湿主义”。仔细读来,都是冲动,都是些情感茂盛的东西。如夏天柏油路上的热量,焦灼而索然。
  自诩为荒诞主义诗歌第一人的飞沙先生,倒很爽快地说,“至于读者,那是个零。”而观之左右上下,情感文学的阵地随着网络文学这一新型武器的出现,显得过分猖獗起来。纵观各路文学网站,都有此如“情感美文”“情感论坛”之类的标题阵地。惯以另类个性作“显摆”的后现代作者,都喜欢用情感这支尚方宝剑来斩波劈浪,赢得“尊重”。如张悦然的文章倒有此种嫌疑。具体见识一下她的《是你来检阅我的忧伤了吗?》,尽是些连王蒙先生也解释不透的忧伤情感。
  
  (二)模仿速成与古侠泛滥:模仿倒是孩子的天性,而事实证明,写些这样“宫廷”,那样“侠飞”的都是80年代后出生的孩子们。这大概与这个年代的成长环境有关,活在金庸古龙的无聊世界里,倒也不会感慨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而相反,80年代正是现代中国文学的准后备力量。对于其文学素质的培养将是后面一段时期关键的任务。
  所有80年代出生的作家中,惟独有些喜欢李傻傻,是种敬佩的喜欢,因为李傻傻在新浪网说过这样一段话:
  “这代人(指80年代)分为两批,一批创造了商业奇迹,但是被层出不穷的概念给害了:‘美女作家’‘80后’……都是害人精。一群商业奇才把一批本来也就那样的东西吹成氢气球飞到天上。安妮宝贝成了文学教母,一群年龄不大的人都去学她,越学越坏。终于到了今天,另外一批人虽然稍微清醒点,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这代人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是有人写出了点东西,但做人、作文都还差得远。”
  相比之下,有些人的作为倒有些让人寒心,前些天去新浪博客,看郭敬明的博客里不是文学,而尽是作秀图。扭捏作态,有些作呕。虽然有些人说80年代没有作家,而在此之前,他却亲口说他是个“作家”。只是试问:如此写作,你模仿的又是谁呢?
  古侠,当然现代人叫玄幻,一串离奇古怪的故事,各种妖魔鬼怪的互相争斗。征兆书写迷信化、人物刻画仿神化,战争描写血腥化,书商买起来,也舍得花大本钱。一本《幻城》,几本《佣兵天下》,算是几个少年的书袋必备吧。其实是在变相宣传一种反人类,此种文学,当属当今文坛第一毒瘤。
  再一个或许要数韩剧了,不甚了解,对于韩国倒是知道点历史。史前的和没有韩国之前就不用说了,那是咱们辉煌的时候。说也要从1950年6月25日爆发的朝鲜战争说起,1953年6月27日签定停战协定,历史发展还不足我们祖先的几十万分之几。说它时尚,强过咱上海?说它小伙子帅姑娘漂亮,那就是咱自己的毛病了,干嘛要这么自卑呢?要是在“五四”时期,肯定要被弄个“崇洋媚外”的帽子。对于这样的问题,有些出版社难辞其咎。
  “今天飞了没有?”常听几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在操场呼叫。我劝:不要飞了,金庸武侠里常说“走火入魔”。就怕你哪天真从楼上“飞”下来。
  
  (三)冲动极端与浮躁近利:冲动的文学写的大抵也就是些愤慨之作,虽大部分人熟捻“冲动是魔鬼”,但冲动起来,管你天王老子,无型无德,大损文学传统之清高大雅气质。上次在新浪论坛上看到一篇有关70年代作家排行榜的文章,骂甚难堪。说70年代的人都“精神堕落”、“肉欲发达”等言语。读过李修文先生写的《捆绑上天堂》。感觉与80年代有些冲动极端派或者浮躁近利者比起来要成熟得多,至少那种成熟不是装出来的,与那些80年代的“青春派”“美女派”更是要纯得多了。倒是感觉有些与世隔绝的沧桑感。
  凭心而论,70年代的文学大都没有70年代的音乐好。倒不是音乐听起来有节奏感,而是那个年代的文学看不到节奏感。如非要有,也是做爱时那起起伏伏的节奏。很是荒谬。听多了陈明真和陈慧娴的人都有这样的感慨。哀伤却向上。
  浮躁近利的不由我说,大家也该知道一二,最近一至两年,甚流行一种“成名”热。什么某某人因为主动或者被动脱衣或者出卖色相而一夜名声大燥。说起来倒也感觉他们甚是可怜,谁家父母愿意让自家孩子随便被人糟蹋,只是名声在外,家丑已经外扬,也就认命罢了。之于最后挂个作家之名,也算是立个“贞洁牌坊”而已。比如“流氓燕”、“竹影青瞳”等人也算此等行列吧,可悲和可恨的是,还有很多人做梦都想做这样的“好事”。
  现在国人或许都知道,没本事找钱或者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就干脆做作家吧,前不久,一个在街头卖肉的人登上了央视《今晚》栏目,说是他也出了一本书,叫什么《屠夫看世界》,而且还喊出“杀自己的猪,让别人吃肉去吧!”的伟大口号。甚是纳闷,现如今的文学倒真和生活挨上边了,而且还挨得前所未有的紧。
  
  (四)主题恍惚与不名所以:现如今的文学大抵也就这么一个概念:动不动就歌颂,动不动就冲动,动不动就懵懂,动不动反共。曾有个诗人在领奖台上说:“在现在这个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文坛,成为一名作家是件很不幸的事情。”这话听着蹊跷。杀猪能杀出一个《屠夫看世界》,那么中国汉语言文字的正宗科班出生该写出一个诺贝尔奖来吧,可惜,尽是遗憾。
  其实他们是不愿想(或许是没有时间想)。归根结底还是主题有些恍惚,有些作家,特别是80年代出生的作家根本就不知道写什么才好。一天到晚写自己,写完自己就是写互相认识的人,或者干脆互相对着写。永远也冲不出自我和自私的圈子,当然急功,当然近利,当然忧郁,当然浮躁。
  有些人总认为,文学就是写风花雪月,写男欢女爱,这样的东西才有读者,才有市场。其实说起来也够让人气愤的,“风花雪月”“男欢女爱”,我想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懂得去找“人”爱,至于性爱方面就更不必谈的了,听说这个世界上最会生产的算乌龟了,一次能下近百来个蛋,如果人类有一天发展到能一胎生个百来个孩子的话,我想,你写点性,没有人会说你写错了,还是可惜,你生不出来。真是搞不懂,连猪都会做的事情,人还有什么理由去炫耀。
  或许又有人说了,我不写风花雪月我写什么啊,呵呵,你问我,我问谁啊?看看书,我敢打赌,大部分现代作家都没正经研究过文学文献。(今天把话撂在这里)
  人家富豪作家贾平凹说了,写贪污啊,写《废城》啊。那是写给工人阶级的书,工人阶级可是我们伟大国家的主人啊,为什么没有人写呢?峰回路转,得,我不会,我不了解工人。简直气死老毛(毛主席),人家“那”个时候就提出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那这里这么多言论是干什么的啊?都没有权利了,你还出书,还大张旗鼓去宣传。简直让人费解。
  
  (五)文娱一家与载体失误:现在的读者和作家都喜欢做梦。而且是鹅绒般的美梦,大抵也是成个明星,管你是歌唱家还是文学家,只要能出名的梦都做。听说唱“超女”很风光,赶紧“玉米”“粉丝”去。听说写网络小说能出名,立马“痞子蔡”“流氓李”去。听说骂人也能骂出名,管你伦理道德,管你天在上还是地在上,老子高兴。拿的钱少管的事多。
  于是不大一会,报纸电视就上了,某某某,新时代中性时尚新宠,某某某最具争议的小说日前出版,某某某痛斥余秋雨,某某某与金庸针锋相对。于是乎,13亿人,你传我,我传他,一夜之间,果真“成名”。
  现在翻开一张报纸,管它是大报还是小报,扭开一个节目,管它是中央的还是地方的,文学与娱乐都是放在一起的,叫《文娱新闻》,我就奇了怪了,什么时候文学和娱乐划到一家去了。如果果真划了,那又是谁,什么时候划的呢?有人就说了,“那是文化与娱乐。”是呀,文学也属于文化吧,为什么不叫《文文新闻》呢?
  所以说现在的媒体编辑聪明啊,这样越俎代庖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啊。
  1998年,从日本辗转到台湾,最后来到大陆的一种最新的文学载体映入了大家的眼帘,那就是合并了“magazine”(杂志)与“book”(书)的“mook”(杂志书)。说到这东西,大家肯定会想到郭敬明,这个聪明的上海孩子从青春写手摇身一变就成了《岛》杂志书的主编,也掀起了一股强大的青春文学书潮,据北京开卷图书研究所调查,当年青春文学的市场表现达到了迄今为止的最高点:一是全年各月的文学类畅销书排行榜的榜首书基本由青春文学把持;二是年度文学榜榜首书也是青春文学,前5名中有4个席位是青春文学。青春文学在文学图书总体销量中占到前所未有的10%。
  于是乎,全中国的人都在猜“一半是忧郁,一半是明媚。”是什么意思?
  当然,杂志书这样的东西既然出现肯定有它的优点,只是你宣传点好看的,耐看的,值得让人回味的东西啊,你光一天忧郁,一天明媚,谁知道你哪天忧郁,哪天明媚啊?
  再者就是传统媒体的过分越俎代庖,文学界的事,本身就是一个需要沉默和沉思的领域,你一暴光,谁还有心思去沉思,去沉默。去做些大众良心的事。就是想也被你“追”怕了。
  
  还是欣赏李傻傻,他在红袖添香网做访谈时说:
  我快毕业了。不太考虑未来,眼前的事还没弄完。作家路不走,因为要走别的路,并要做一个有理想、有方向感的人。
  “做一个有方向感的人。”肯定是在说,现在的文学领域没有方向,就像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在经历了很多辉煌和成熟后,却在现如今的经济浪潮中,迷失在十字路口。很是感慨,很是遗憾。
  
  总结:上述些许事由,皆有一己之嫌,自不如古人通透彻底。有兴趣或者进步人士也当补充谋策,共划文学蓝图。现在有些好文志士当不宜全盘之计,商计之事,理应有待商酌。如字句使用,语句通顺,引典正确,也是今之通病。一如古人慨之:“谓之刍议,犹云未定草也,伏惟国人同志有以匡纠是正之。”
  
  跳楼先生2005年12月17日晚于上海淮海居草书  

    转自:《听跳楼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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