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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海与最澄两大师的因缘(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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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5 09:13: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熙 明



  弘法大师空海与传教大师最澄是日本妇孺皆知的两位佛教大师,分别开创了东密与台密两大宗派。但空海开创之东密真言宗为唐密之嫡传,最澄开创之台密,乃天台、唐密、禅宗及大乘戒法的杂合。下面,就两位大师之交往弘法经历作一整理,以从另一角度更好地感受两位大师的风采。

  一、入唐受法比较

  同样身为日本新佛教宗派的开山鼻祖,最澄与空海两位大师有不少共通点:

  首先,均为同时代之俊杰。

  最澄大师生于767年,空海生于774年,两人只相差7岁。而且,两人都在青年时代经历了山林修行。

  最澄俗姓三津首,幼名广野,日本近江国滋贺郡人,祖上系中国东汉献帝后裔。他14岁出家,19岁入东大寺受戒后却突然跑到比叡山盖了座草庵,过着山林修行的生活。对最澄来说,比叡山的修行生活是他的人生转折点。这时期,京城已迁移成功,而比叡山正位于平安京的艮位,也就是东北方,鬼门也。桓武天皇听闻最澄的名声,便召入京,并让他跟随遣唐使团入唐。此时,最澄37岁。

  与最澄相比,空海大师是地方豪族出身,俗姓佐伯,幼名真鱼,赞岐国(今香川县)人。15岁时,为了出仕而上京。18岁时,考进中央大学寮专授儒学的明经道科。如果朝这条路走下去,空海可以成为官僚,可是,他却遇见一位僧人,受教了“虚空藏菩萨求闻持法”,尔后便在四国深山流浪修行。23岁回到京城,写下《三教指南》,评论儒教、道教、佛教之优劣,断言佛教是最胜之道,并宣言将成为佛教者。30岁时入唐求法。

  其次,于804年一起入唐求法。

  最澄和尚是公费“还学生”身分,而空海和尚是自费“留学生”身分。“还学生”与遣唐使一起入唐,一起归国;“留学生”通常必须在大唐滞留二、三十年,从基础开始学起。结果,最澄在中国只待了八个月半便与遣唐使一同归国;而空海则在大唐学了整整两年真言密教后,才踏上归途。

  804年的遣唐使团的船队总计有四艘船只,空海搭乘第一艘,最澄搭乘第二艘,第三艘于途中遭暴风雨,只好又驶回日本,第四艘则行踪不明,大概遇难沉到海底了。

  第三,均得大唐密教传承。

  延历二十三(804)年九月,乘船到达中国后的最澄和尚携弟子到达台州府临海,谒见台州刺使陆淳。陆淳希望最澄入天台山,请道邃协助。道邃系天台宗七祖,天台山修禅寺座主。最澄于是入道邃门庭,并抄写天台经疏。十月初,最澄登天台朝拜祖师(智顗)圣迹,佛陇寺座主行满“倾以法财,舍以法宝”,并传以印信。为了不忘祖庭之恩,最澄出资在佛陇寺内建造“传法院”,以备将来日本留学僧求法之用。在天台期间,最澄又师从禅林寺僧修然,得授牛头禅;从国清寺僧惟象,得传大佛顶大契曼荼罗行事。十一月五日,最澄结束天台山巡礼后回到台州龙兴寺,道邃为其传授一心三观奥旨和菩萨三聚大戒,并赠《道邃和尚付法文》及《道邃和上书》,作为天台法脉东传的印信。

    贞元二十一年(805)三月,最澄返回明州准备随遣唐使返国,他利用等船的时间,折向100公里外的越州,登上镜湖之东的赤峰道场(今上虞市丰山),从密教大师顺晓(密教五祖善无畏再传弟子)受三部三昧耶的灌顶和印信。

  延历二十四年(805年)5月,最澄搭遣唐使的船回国,向天皇上表复命。

  总计最澄在唐国只能滞留八个多月。“由于时间不够,他对密宗仅知大概,不求甚解。”(茂吕美耶语)

  空海和尚搭乘的第一船经34天的风浪颠簸,于贞元二十年(804)八月十日飘达福州长溪县海口,十一月三日随大使启程晋京,先到长安醴泉寺向印度僧侣学习梵文与印度哲学,后入青龙寺惠果大师门下。惠果大阿阇梨是“开元三大士”之一、密教第六祖不空大师的嫡传弟子,为密教第七代祖师。他一见空海伟器,即有传授衣钵之意。空海和尚自永贞元年(805)六月,先后得胎藏界灌顶、金刚界灌顶、传法灌顶,并传承了大阿阇梨的地位,成为惠果祖师的衣钵传人,即正统密教的第八祖。

  惠果大阿阇梨以密教经疏晦隐不显,不假图像难以流传,请供奉丹青李真等十余人绘制大曼荼罗,雇二十余名经生抄写密教经藏,唤铸博士杨忠信打造道具十五事,一并交付空海,并要求他尽快返国,保存密教两部大法。授法事毕不久,惠果圆寂,空海为众人推举撰写了1500余字的碑文《大唐神都青龙寺故三朝国师灌顶阿阇梨惠果和尚之碑》,大师之成就由此可见一斑。

  元和元年(806),遣唐使第四船判官高阶远成一行达到长安,空海阿阇梨撰写了《与本国使请共归启》,要求提前回国弘扬密教。高阶远成代为上奏大唐皇帝获准,随与空海一行辞别长安,三、四月间抵达越州。空海虽然已得经疏“三百余轴”,犹叹“人劣教广未拔一毫,衣钵竭尽不能雇人”,遂呈《请越州节度使求内外经书启》,恳求越州节度使馈赠“经律论疏传记,乃至诗赋碑铭、卜医五明”。是年八月,遣唐使船从明州出发,十月抵日本太宰府。

  总计空海大师在大唐滞留两年时间,为惠果大师泻瓶弟子,密教第八代祖师。

  二、最澄归国后的传法

  最澄大师入唐求法结束后于延历二十四年(805)回国后,递呈《上将来经疏表》,称“最澄奉使求法,远蹈灵迹,往登台岭,躬写教迹,所获经并疏及记等,总二百三十部四百六十卷”,并将其中用金粉缮写的《法华经》8卷、《金刚般若经》1卷、《菩萨戒经》1卷等献给向桓武天皇。桓武天皇即命有司抄写天台经疏7通,分送奈良七大寺,令南都学僧研习讲读,以祈“流布天下”;同年九月又敕在高雄山寺设立密教法坛,由石川、樫生二位禅师代天皇受灌顶,希冀“守护国家,利乐众生”。延历二十五年(806)正月三日,最澄向朝廷提出规范各宗度僧制度、新增天台宗度僧名额的请求。这一方案得到僧纲赞同,二十六日朝廷颁发准奏官符,宣告平安京诞生了第一个佛教宗派――以比叡山为大本山的天台宗,因其融合了大唐密教,又称台密,以区别于空海大师创立的东密。

  以平安为基地的天台宗从创立之日起,就面临着奈良旧佛教强大阵营的挑战,新旧佛教在许多方面发生冲突,而最基本的是大乘戒和小乘戒之争。自鉴真在东大寺设立戒坛(754年),日本僧侣得度之前必须受小乘250戒,天台宗新增的2名度僧自不待言,最澄大师本人在东大寺受的也是小乘戒。但由于日本的三大戒坛一直掌握在势力庞大的奈良(称南都)几大佛教宗派手里,天台宗新僧在此受戒后经常不返回比叡山,为此,摆脱小乘戒的羁绊,新创建大乘戒坛,成为衡量天台宗是否真正独立于奈良佛教的分水岭。大同元年(806),最澄在比睿山私设戒坛,为圆澄等100余人授大乘戒律,彻底抛弃小乘戒。弘仁九年(818)誓言“自今以后,不受声闻之利益,永乖小乘之威仪”,主动舍弃小乘250戒,并告戒弟子“今我宗学生,令开大乘戒定慧,永离小乘下劣行”,正式宣告与南都六宗的决裂。事隔仅2个月,最澄向朝廷上呈《天台法华宗年分学生式》(六条式),称“释教之中,出家二类:一小乘类;二大乘类,道心佛子即此类。斯今我东州,但有小像,未有大类。大道未弘,大人难兴”,要求将天台宗度僧归为“大类”。八月二十七日,将上述《六条式》进一步扩充,制订了《劝奖天台宗年分学生式》(八条式)。弘仁十年(819)向朝廷递呈《请立大乘戒表》,公开打出“大乘戒独立”的旗帜。

  天台宗建立大乘戒坛,不仅是对小乘佛教宣告独立,而且对南都六宗的生存造成威胁,自然遭到奈良诸寺高僧的合力围攻,以大僧都护命牵头,南都七大寺七位僧纲联名上书朝廷,坚决反对在比睿山建造的大乘戒坛,将最澄斥为“紊乱法门”的元凶。在这种情况下,最澄大师于弘仁十一年(820)撰写《显戒论》3卷,明示大乘戒的理论根据,反驳僧纲们的恶意攻击。这场与南都六宗舌战笔伐,耗费尽了最澄大师生命的最后能量。弘仁十三年(822)六月四日,这位平安佛教的旗手终于倒下。七天后,朝廷发布敕许设置大乘戒坛的官符,最澄大师的遗愿得到实现,日本佛教史得以改写。

  不过,最澄大师设立大乘戒坛的做法负面影响是深远的。日僧大岛龙玄在《日本佛教戒律的历史变迁》一文(《法音》杂志2002年第6期)中就对最澄提出了严厉批评。他说,中国唐代的道宣律师(596—667)对当时佛教界轻视比丘戒的状况作了如下描述:“今时不知教,多自毁伤云:此戒律所禁止是声闻之法,于我大乘弃同粪土;犹如黄叶、木牛、木马诳止小儿,此之戒法亦复如是,诳汝声闻子也。”(《四分律删繁补阙行事钞》)道宣律师为了净化僧界,提出即使是大乘僧人也一定要受持比丘戒,从而创立了南山律宗,他也因之被尊为律宗祖师。

  可见,最澄是逆道宣的南山律宗思想而行的,也完全舍弃了8世纪东渡日本的鉴真大师传来的戒律,开辟了“无戒律之佛教”的道路,贻害至今,这也是他备受非议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空海归国后的传法

  大同元年(806)十月,空海大师在大宰府(今福冈县)着陆,听到热情支持佛教的桓武天皇去世的消息,感叹自己的不遇。同时,由于没有达到在中国学习二十年要求被禁止入京,只行暂时住在大宰府的观世音寺内,托遣唐判官高阶远成将自己留学的成果《上新请来经等目录表》代奏朝廷。大同四年(809)4月,平城天皇让位于24岁的嵯峨天皇;7月,36岁的空海大师进入京都,定居高雄山寺。

  据王益鸣《空海学术体系的范畴研究》:

  空海大师入京,最先受到最澄的重视。据《传教大师消息》,最澄派弟子经珍向空海大师借阅了十二部密教经典。此事表明,最澄之前已经看过《上新请来经等目录表》,且为其中的内容深深地震惊,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唐朝所学习的密教不过是旁系,而甘心对于空海执弟子礼。最澄当时属于名满日本的和尚,能主动向那时还末怎样为人所知的空海请教,使我们感到最澄人格的伟大。最澄亲自抄录空海的《上新请来经等目录表》,日本至今保存,是日本书法史上著名的作品。两大师间随开始了亲密的交往,现存的《风信帖》即为证明。然而由于宗教立场的不同,两大师的关系后又逐渐疏远。

  大体而言,空海入京后不久就开始崭露头角,逐渐成为当时的宗教界、文化界的领袖人物。

  嵯峨天皇尤其欣赏空海,且以后者为师,彼此之间过从甚密。大同四年(809)十月三日,大舍人山背丰继奉敕命而访问空海居住的高雄山,空海向嵯峨天皇奉献《世说新语》屏风两帖。这样,空海和嵯峨天皇之间的亲密交往就开始了。翌年,嵯峨天皇改元“弘仁”(810年),九月发生图谋让平城上皇复位的藤原药子事件,事件结果以藤原仲成被诛、药子自杀、拢子皇太子被废、平城上皇出家而告终。十月二十七日,空海上《奉为国家请修法表》,请求嵯峨天皇批准在高雄山寺修《仁王经》、《守护国界主经》等法以镇护国家。空海在这篇奏章里直接与日本当时的现实相联系,表明如果允许其在高雄山寺为国家修法,就能够消弭谋反和自然灾害等。此举大获嵯峨天皇的好感,立即敕准。其修法自十一月一日开始。此年,空海授予弟子实慧等人以传法灌顶的职位,空海本人还被任命担任东大寺的别当,一直到弘仁四年(813)。

  弘仁三年的高雄山灌顶,是空海生涯中极为重要的事件。它标志着空海的存在终于为朝廷所注目、承认。当时接受灌顶的人之名单由空海书写,今日仍可得见,称为“灌顶历名”。此“灌顶历名”不但对于我们研究当时日本的佛教有颇大之裨益,也是日本书法史上的著名作品,因此历来受到重视。

  最澄是此事的热心参与者,他积极地鼓励并带领自己的门徒去接受灌顶,弘仁三年十一月五日致弟子泰范的书信即为证明。由此信可知,他对空海高雄山灌顶之事产生了巨大的宗教热情,甚至放下前辈大家的架子,似乎以学生的姿态向空海请教,为自己以及本派弟子去接受灌顶而尽量和空海磋商,最后叮嘱弟子泰范要提早去比叡山,以便大家做好赴高雄山寺的准备工作。

  “灌顶历名”云:

  弘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于受到金刚界灌顶人人历名

  释最澄因          播磨大掾和气真纲金宝

  大学大允和气仲世喜 美浓种人宝……

  这是金刚界结缘灌顶的名单。此次结缘灌顶在当时的日本尚属首次。因此,作为俗弟子而首先接纳的是和高雄山寺关系颇深的和气仲世、和气真纲、美浓种人,再加上最澄及其门徒“叡院已上十七人”。

  十二月十四日,空海又在高雄山寺举行胎藏界结缘灌顶,接受者达到145人之多,太僧众数最澄等22人,沙弥众数善信等38人,近士众数41人,童子等45人,音声人20人。此次影响更大,太僧里不但有最澄、光定、光仁等,还有来自南都东大寺、西大寺、兴福寺、元兴寺、大安寺和山阶寺的大德。

  弘仁四年(813)二月,光定从空海接受密法;三月六日,泰范、圆澄、长荣、光定、康教这五人僧以及真叡以下12人沙弥,接受了金刚界传法灌顶。

  通过这前后三次灌顶,空海奠定了自己在佛教界无可动摇的地位,其“道俗弟子”中不乏名士,甚至有“天下英雄尽入彀中”的倾向,为真言宗在日本的尽快传播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随后,空海大师弘传密教势如破竹,简录如下:

  弘仁六年(815)  开创四国八十八所灵场

  弘仁七年(816)  开创高野山道场

  弘仁一四年(823) 御赐京都东寺为道场

  天长元年(824)   于神泉苑祈雨

  天长九年(832)  奉诏于高野山举行万灯万华会

  承和元年(834)      奉诏于皇宫举行后七日御修法(仁王护国法会)

  承和二年(835)      三月二十一日入定圆寂

  延喜二一年(921)    醍醐天皇赐号「弘法大师」

  昭和四八年(1973)   一千二百年诞辰纪念大法会

  昭和五九年(1984)   入定一千一百五十年远忌大法会

  四、两位大师的疏远

  最澄入唐学法回国后立即受到了桓武天皇的器重。但不久后桓武天皇过世,最澄大师失去庇护。为摆脱掌握了小乘三大戒坛的奈良旧佛教宗派的控制,最澄根据“教戒一致”的思想,认为他所弘扬的天台宗乃大乘佛法,只需要受大乘戒就行,不必再受小乘戒,为此,积极奔走,努力推动设置大乘戒坛。但是因为朝廷虽准许天台宗年度僧二人,但指定其中一人必须是密宗。因此,最澄大师只得主动接近空海大师,换言之,最澄不得不拜后起之秀的空海为师。

  为真正得密教两部大法传承,最澄先后从空海受金刚界、胎藏界结缘灌顶,后来又决定拿出三个月的时间向空海学习密教,但空海大师认为对最澄来说至少要三年时间才行,三个月是远远不够的。因最澄大师在当时已是相当有名的高僧,显然不太可能在空海大师身边学习那么久,于是三个月后他就留下他的得意门生--泰范来代师学习。令他没想到的是,泰范竟醉心于空海,不愿意回到最澄身边,由此导致了两位大家的决裂。事情的起因是:

  自空海大师入居高雄山寺起,最澄大师就常来信向空海大师借阅密教经典,而空海也总是给最澄及其子弟阅览所藏经典之便利。有一次最澄要向空海大师借《理趣经》,因此经是密教极为重要的经典,若只是依文解意,恐生误解!因此空海大师回信委婉拒绝。后来最澄大师来见空海大师,问及不能外借的原因。空海大师说,他的真言密教是活的,是要用全部的生命去体会的,只是依文解意是不行的。最澄大师了解这一情况后,就请求空海大师能亲自向他传授密法。空海大师反问最澄,你能放弃天台吗?这句话听在最澄大师的耳里,当然是不可接受的!一气之下,最澄大师就要带着他的高足弟子泰范回比叡山。但泰范却哭着请求空海大师让他留下来学习密教。为此,最澄又写了一封信给泰范,以近乎哀恳的口气要他“回心转意”。鉴于泰范的处境和执意要修学密教的决心,空海就代泰范回信最澄,叙说“不再回比壑山了”的决定,于是,两位大师自此便正式分道扬镳了。

  此事发生在弘仁七年,即开拓高野山的第一年。

  茂吕美耶在《最澄与空海》一文中说:

  两位大师的决裂主要原因在于彼此的人生观与宗教观迥然不同。空海的目标是救济民众,而最澄却致力于戒坛独立。空海宽宏大量,能包容人,对事物看法富有弹性;最澄却极为禁欲克己,宁折不弯,毫无妥协余地。这可以从最澄与南都佛教论战事件中看出,在这场论战中,最澄简直是口不择言,竟骂对方为“粗食者”(原文正是如此,意思是吃得不好)。僧侣骂僧侣为“粗食者”,似乎有点矛盾,但也可以证明最澄的个性倾向偏执气质。”  

  在我看来,空海算是一种天才,抽象派(以曼荼罗图案、咒术为重);最澄则是学究气质,写实派(以文字传教为重)。或许,天才底下无天才,也或许,天才并非人力可以培育出来的,以至于高野山无法人才辈出,不得不归向文化财保护委员会般的存在,死守着空海的遗产吧。

  也有人认为,“若要以个人才能来比较,空海理应比最澄棋高一着,然而,绵延不绝且始终高踞日本佛教进发基地的,却是最澄的比叡山。道元、日莲、亲鸾等鎌仓时代新佛教的创始者,均出自比叡山。”此说看似有理。但若细思之,道元、日莲、亲鸾等虽早年师从天台,但独立成宗后打出的并非天台的旗帜。此为继承耶?背叛耶?

  总体来看,虽然空海与最澄之间的关系起初甚密,但是,最澄推崇的是天台家,与空海的真言密宗提倡“即身成佛”,其教义、传教的立场、方法是不同的。观点的不同,最终导致了他们关系的断绝。或许正是缘于此,才有了两大宗派,为日本佛教文化增添了色彩。

  但不管如何,暇不掩玉。两位大师毕竟都开创了一大佛教宗派,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他们为法忘躯的精神、悲天悯人的情怀和广度众生的弘愿值得我们永远学习。

  

参考:

  《八祖空海传》

  《佛教唐密概述》(释真圆审定 熙明编辑)

  《入唐求法沙门弘法大师空海传》(林景渊)

  《空海学术体系的范畴研究》(王益鸣)

  《最澄与空海──天台宗与真言宗》(日本 茂吕美耶)

  《日本佛教戒律的历史变迁》(日本 大岛龙玄)

  《中国佛教史》(任继愈)

  《日本文化通史》网络版(王勇)

  《最澄传略》(日本 田村晃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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