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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观云

[选刊] 转帖有关中华诗词(青年)峰会的一些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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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30 11:3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新诗”不是诗——中华诗词(青年)峰会会后札记

风急天高

今年端午节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个节日。最亲爱的外婆溘然长逝!三十年来我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这一次我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棺敛时,我在一群职业哭手的身边哀哀悲泣,这次抛洒的眼泪为平生仅见。
可是我仍然在治丧的间隙,强打精神、千里命驾赶到北京来参加“中华诗词(青年)峰会”。作为一个淡出网络诗坛数年的边缘人,我在峰会筹办之初,只是因为徐晋如先生的邀请而欣然应允,我说我参会是来捧你的场。其实这次也不仅是捧场,更非邀朋会友,实在是因为我对“诗”在诗国的命运有着天然的使命感。
这次峰会共有五位青年诗人登台演讲,依次是苏无名、檀作文、军持、嘘堂、徐晋如。由于我对演讲者的声音十分挑剔,那些中气不足,发音不准,甚至连空气都无法穿透的演说只好充耳不闻。(其实他们都是很好很真的人。)因此当檀作文博士对某位提问者跳踉大口(敢)时,我居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声音富有穿透力的嘘堂先生说:“不要说什么‘旧诗’,我们说的就是‘诗’”,也听到演说为我生平仅见之清晰明白的徐晋如先生说:“新诗是‘香蕉诗’。”这本是二位先生演讲中最浅见的两句,而我却很感兴趣,觉得有必要由此入手来谈谈我的浅见。
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那就是——“新诗”不是诗!确切地说,是从80年代以来,以海子为代表的一代“诗人”,他们写的决不是诗。
为什么呢?几十年来,所谓“新诗”、“旧诗”绝少合作,更多的是互相排斥,互相争夺。它们争夺的东西很多,但最要紧的是江湖地位。其实我认为,拨开迷雾,说到底它们争夺的无非是一个字,那就是“诗”。所我们有必要来对这个诗字作一训诂和分析。
“诗”是一个古老的汉字,早在上古时代,它已经有了他固有的含义,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即音声之美,所谓“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千百年来,“诗”就是这样的一个字,这样的一个意思。即使在中古时代,诗不再必唱了,但格律的腾空出世恰更完善了它的音声之美,此即音声格律之美。
然而,新文学运动的狂飙,顿使这音声格律之美成为“妖魔”、“谬种”。新文学健将们从传统诗歌和韵译西诗中,抽丝剥茧(这成语是不是用错了?),生造出了“新诗”。此后数十年,随着中原鼎替和文言文的没落,“新诗”成为诗界的主角,“旧诗”退居尴尬的角落。
最初几十年的“新诗”,一直都处于尝试的阶段。由于尚能讲究押韵,我们承认它们是“诗”。但是,到了80年代,一群西化着的爱国者,创造了他们的以梦为马的天才之作。他们重视灵魂和思想,却决不重视语言的音声之美,甚至不押韵。但是,他们却依然鹊巢鸠占着这个“诗”字。
即便诗纲不振,风雅寝灭,他们也不放弃这个“诗”字,不还“诗”给音声之美的本来意义,这是多么的霸道,又是多么的不公平!
语言学有约定俗成的规则,但是别忘记,数千年来一脉相承的“诗”,依然有千千万万人在写着和热爱着。“诗”并没有死,“约”并没有定,“俗”也决未成。那么,海子的追随者们请告诉我,你们凭什么霸占这个汉字?
我绝未否认“新诗人”的价值,我觉得他们都是天才,我好崇拜!但是他们写的是别一文体。既然“旧诗”是诗,海子们的“新诗”就决不是诗。这好比,人家老王家世世代代姓王,你一姓李的觉得姓王更好,要改姓王,还硬要老王家加个字,变成“新王”复姓。
昨天上海师范大学曹旭教授所说:“旧诗人是从悬崖跳出,坚守孤岛之上。”这是多么的自暴自弃!我们本来就是中州健儿,为什么要流亡孤岛?不闻石达开有云:“忍看上国衣冠,沦诸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
有基于此,我诚恳地希望“新诗”作者要么就重拾音声之美,要么就知廉耻,把自己写的那种文体改个名字,千万别叫“诗”了,可以从你们的洋祖宗那里音译!
下面是训诂。“诗”一分两半,是“言”和“寺”,足见诗是一种庄严的文体,我赞同徐晋如先生的诗教观,这其实也是古已有之的圣训,即“兴观群怨”。而“寺”必有戒律,因此“诗”一定要有戒律,恰如五声之美来自诸般戒犯错律。“寺”一分两半,是“土”和“寸”。这就告诉我们,一定要寸土必争,这不仅仅是文体之争,也是为了真理的正名之战。
对于昨天会上始有耳闻的“文言诗词”,我觉得这是一个蛇足,骑马找马,完全没有必要。嘘堂先生自己都说“不说什么‘旧诗’,我们写的就是‘诗’”,怎么却非要强调“文言”二字。其实“文言”即“书面语”,诗自然是书面语的,又何必说这样的废话。
我对“李子体”较为推崇,原因是,“李子体”引入了大量现代白话语词,却绝对没有使用一丁点儿的白话句法,因此,只会更加生动,而不会伤害根本。这是一个正确的方向。但是如果胆敢在诗词中引入现代汉语的句法结构,那必将是一场灾难。
另如著名网络诗人孟依依《南歌子(网上算命)》词云:
“已自心中有,如何命里无?刷新之后再重输,不信这台电脑总欺奴。”
用了“刷新”、“重输”、“电脑”等现代词语,但决不妨碍这是一首好诗。实际上,李子和孟依依等人的习作,已证明了“旧诗”决非不适应现代社会,脱离民族和社会的,恰恰是“新诗”!
如果作者群能加上悲天悯人的情怀,那就不仅仅是适应的问题,而是在唐宋清之后,再来一次诗国辉煌的盛事。
王国维云:“一代有一代之文学。”胡适用来作为他文学改良的佐证,他还因此指出白话文(含新诗)将是新时代的文学,而指斥之前的诗为死文学。然而,我们必须定睛细看,风诗楚骚汉五言齐梁唐诗宋词元曲,这一代一代之文学,是递增式的传承,是一代增益一代,而非一代取代一代。比如,宋朝的苏轼、陆游,比之唐朝的诗人毫不逊色,而苏、陆更多了写词的本领,又为唐人所不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以此类推,新文学运动之前的晚清文人,才是文学修养最深厚的一代。
胡适、陈独秀、沈尹默、刘半农、钱玄同、周作人、鲁迅等,这些人是中国“新诗”之祖,然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挂羊头卖狗肉,吟诗填词,乐此不迭,其“新诗”作品远远无法与其“旧诗”相抗。胡适和陈独秀是最突出的两例,胡的词非常好,远远超过了他的尝试集;陈独秀更不必说,当是20世纪最强的诗人(当然是“旧诗”)之一。如此看来,他们当初的文学改良或革命理论,真是欺世盗名、虚伪之极、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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