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县鹿蹄涧杨族祠堂沿革考(吴锐)

花雨

吴锐  

  祭祀北宋良将杨业夫妇及其后代英烈的祠堂—杨族祠堂坐落在山西代县城东北20公里的枣林镇鹿蹄涧村。该祠也称杨令公祠、杨令公庙、杨将军祠、杨将军庙、杨家祠堂等。因杨业殉国之后，宋太宗曾赠其谥号“忠武”，故当地多称“忠武祠”。  


    杨族祠堂背依雁门山，南眺五台山：“襟覆宿之灵，带滹沱之秀，周围沃壤，左右流泉”，景致幽邃，清雅宜人。是迄今所知仅存的由杨业后裔主持建造的杨族祠庙①。现整个建筑群虽曾历尽沧桑，但保存尚属完整，弥足珍贵。  


众所周知，杨业故里本不在代县②，那么，杨业后裔是何时定居于鹿蹄涧村并形成今族的?村名鹿蹄涧其来由是什么?杨族祠堂创自何时，数百年来发生过哪些变化?这正是本文要讨论的内容。  


一  鹿蹄涧与杨族祠堂  


关于鹿蹄涧村的形成背景和具体时间，杨族祠堂有如下碑记可资参考。现存于杨族祠堂后院碑廊的清雍正十年(1732年)《重修祠堂碑记》云:  


    “……元世祖至元十六年(1279年)，杨令公十四世孙山、友二公守坚代③，政优而猎，逐一鹿不见，留蹄石上，遂聚族于坚西代东之间，因名其庄为鹿蹄涧。……”  


    这则记载告诉我们:杨业后裔“聚族于坚西代东之间”的时间是“元世祖至元十六年”或稍后，正值“杨令公十四世孙山、友二公守坚代”时期。因杨山、杨友狩猎仙鹿，“留蹄石上”而“名其庄为鹿蹄涧”。但是，这毕竟是四百五十年后清代学者的转述，而且，其中表述的鹿蹄涧村庄的地理位置、村庄前身、以及村庄产生的时间并不精确。为了查明这则史料是否事出有据，还需寻找旁证材料:  


    清光绪《代州志》卷九云:  


   “……杨友，字彦诚，宋将业之后也。家雁门，少奇迈不羁。金末元兵至，率乡人归命，累立战功，擢行营都统，时坚代二州荒残，城池颓毁，友复立之。授元帅左监军兼坚代永定军节度同知。招集流亡，保州东之留属，屯垦以佐军储……以功就迁节度使左领军行元帅。乃大筑州城，凡公府庭馆，台榭寺观，营造一新。至元中卒。  


    弟山，字彦林。尝佐军谋，官总领军民都提控。龙虎卫上将军，镇河东北路雁门留属兼坚、代永定军节度使，左领军行元帅(《杨公碑》)。”  


   《山西通志》卷148也有相同的记载，为免重复，兹从略。  


明万历十五年原修，清道光十六年重修《繁峙县志》卷二谓:  


“宋杨元帅(友、山)墓在县西十五里晏头村”。  


晏头村即指距鹿蹄涧仅有数公里的雁头村。  


将上述金石记载和史籍资料相互印证，可知:  


其一，杨友为杨山之兄，皆系宋将业之后，“家雁门”④，宋末元初，为官于坚代且驻守坚代皆属史实。从时间上看，“政优而猎”之说也可以成立。  


其二，杨友不仅为官坚代，“以功就迁”，而且还曾率众大筑州城，广事营造。从《代州志》中所列举的内容看，杨友在世时，坚代地区当无具备一定规模的杨业祠庙，也没有鹿蹄涧村。否则，作为杨业后代，在兴工动土、广事修建的同时，是不会对杨氏家庙和杨族村庄莫不关心的。  


其三，《代州志》记述杨友“至元中卒”，系转载《杨公碑》所记内容，故可信度较高。据此，杨友的卒年，可进一步厘定在至元十六年到至元三十一年之间，即公元1279-1294年间。而杨氏后代聚居于鹿蹄涧的时间，上限则应上溯到至元十六年或稍后。  


为考察鹿蹄涧村的缘起及村名的由来，笔者首先通过实地调查了解了鹿蹄涧的前身:  


据鹿蹄涧村民世代相传，鹿蹄涧村址，本属“联庄”地望。而“联庄”是金末元初自然村庄“王家园”和“小陈圪塔”的统称。前者在今鹿蹄涧村北约一里，后者与今鹿蹄涧村南门毗连。今虽无存，但有遗址可考，传说属实。元初改“联庄”为鹿蹄涧后，明代曾在村周建有“堡墙”，现堡墙除部分残存外，多已坍废。据此可知，鹿蹄涧村作为一个宗族村落，是杨氏后代聚族定居之后才逐渐确定下来的。  


2007-1-29 11: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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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根据现已掌握的资料分析可以认定，元泰定元年的石雕，正是该祠现存最早的实物。因此，说泰定元年鹿蹄涧杨族祠堂已经开始动工兴建，当无疑问。  


那么，杨族祠堂兴建工程竣工于何时？主持创建者是谁?是否奉旨而建?要回答这些问题，还需要依据金石资料和史籍记载进行推断。  


位于杨族祠堂后院东碑廊内的“大元天历岁在己已秋季吉日(1329年，即天历二年)雁门后学赵鹤鸣”撰写的《题世将杨族祠堂碑记》谓:杨族乃宋将中书令杨无敌之后也。……贵生殊祥院判怀玉，尊祖敬宗，建祠堂于鹿蹄涧村。上溯远祖之所自，以及祖父皆塑像。各立冢于马峪雁头村，护坟地壹顷二十亩，凡翁仲、石兽充列具备。更外推本修霍山始祖坟壹十顷……仍置远祖围三处，远杨围、郭家庄、高崖沟围栅子山地叁十余顷以供春秋祭品……”  


从上述碑文可知，这是专为纪念祠堂圆满竣工，赞扬杨氏忠孝盛举而撰写的题跋。碑文既言“……贵生殊祥院判怀玉、尊祖敬宗，建祠堂于鹿蹄涧村……”表明元天历二年(公元1329年)是杨族祠堂工程告竣的时间。关于杨族祠堂的主持创建人，碑文中亦很明确，即“武节将军都提控山”的重孙杨怀玉。按元刻《弘农宗祖碑》和《题世将杨族祠堂碑记》所载世系，杨怀玉确为杨家十七世孙。杨怀玉辈有兄弟五人，怀玉为长，其他依次为廷玉、怀美、怀从、怀卿。因此，说杨族祠堂的建创为杨十七世孙杨怀玉主持进行较为妥贴。  
  
  
   
作者： 无终子     封  2006-12-4 12:24 　 回复此发言   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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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代县鹿蹄涧杨族祠堂沿革考   
  

至于杨族祠堂究竟是否奉旨而建，奉何帝之旨。遍查祠内现存元明清及民国历代碑褐，及当地史志资料，均未发现明确记载。只有后殿檐下所悬小型“敕建”竖匾一块。但从形制和木质腐朽程度分析，该匾历时不会太久，疑为清造之物。故此，这一问题存疑待考。  


综上所述，杨族祠堂的兴建工程从泰定甲子至天历己已(1324-1329年)大约经历了五年时间，此举是鹿蹄涧村形成之后又过了40多年的事迹。开展这一工程的目的在于“尊祖敬宗”，工程皆由杨业十七世孙杨怀玉主持进行。当地学人赵鹤鸣作为社会名流亦十分了解工程的背景和始末，并为之撰写题跋。石匠刘宽甫在杨族祠堂的建设过程中作为能工巧匠名传今日，亦属难能可贵(表二)。  


此外，据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杨氏族谱重修序》称:  


“……我族之谱，元朝修于至正，明朝修于万历，国朝修于道光，兹又复修四次，皆系丁未年……”  


杨怀玉是元代《杨氏族谱》的创编主持人。按上述记载推算，《杨氏族谱》的创编是杨族祠堂建成后38年的事。应当说，无论建祠堂、修坟茔，还是造塑像、编族谱，都不是孤立的行迹。从时间上看，其间包含着整体的连贯性;从根本上说，其中体现了自元代起鹿蹄涧杨氏重祠祀、重谱系的宗族风习。  


三  保存现状与历史沿革  


杨族祠堂坐北朝南，现状面积约1 800平方米。祠堂中轴线上的主体建筑大致分外院(包括颂德楼、楼前看场)、前院(包括山门、厢房、中殿)、后院(包括中殿、厢房、正殿)三部分。山门建于高台之上，各部院落地面和建筑地面均略有高差。由低向高、层叠而进，因坡就势，主次分明，体现了山村祠堂的特有格局(图二)。  


颂德楼面阔三间进深四椽，檐端插飞，单檐卷棚式屋顶。楼内有前后场之分，用隔扇相间，其建筑构造和平面布局与山西各地清代乡村戏台完全相同，是杨氏传人追忆先祖、歌功颂德、进行娱乐活动的场所。  


此楼始建于何时无从稽考，清同治四年（1865年)曾予修缮。台前左右古槐挺拨、枝叶茂盛，是祠堂兴衰历史的见证。  


山门正中筑台阶二十四步，阶旁立元代石狮雄踞左右。两侧立高耸的幡杆。檐端悬“奕世将略”、“一堂忠义”、“三晋良将”横匾，给人以威严神秘之感。山门面宽三间，单檐硬山式屋顶。梁架结构五檩四椽分心柱造。从梁架结构和斫造手法分析，显系清建之物。山门前的两块压椽角石雕有异兽，造型生动，刀功不凡，应为元代创建祠堂时的遗物。  


2007-1-29 11: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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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前院厢房各为两间，一面坡式，进深二椽，檐端踩飞，单檐硬山式屋顶。据碑记所载，创自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由“庠生杨足容”捐资续盖。因近年来曾得到局部补修，保存较好。  


中殿位居祠堂正中，是通达前后院落的过殿。面阔三间，单檐硬山式屋顶。进深四椽，五檩无廊，彻上明造，构架简单，为清代建筑大式做法。中殿前檐三间皆设隔扇，每间四扇，隔心正搭斜交，仅明间无隔扇门。经勘察分析，中殿前檐檐下，部分梁柱沿用了明代构件，明间东平柱柱础，抑或是元代创建杨族祠堂时的遗存，这是该祠保存的珍贵建筑构件之一。中殿内壁嵌有清代石质碑竭，悬有木制牌匾，记历代杨氏封秩和重修祠堂布施来源。殿内所有存杨家将遗物—皮胄残片和六郎剑等亦属难得之物。  


后院厢房的建筑形式、创建年代与前院厢房略同。唯面宽较之又阔一间。是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由“杨芳泰”捐资续盖的。据鹿蹄涧老者回忆，后院厢房内壁曾经满绘沥粉贴金的清代“杨家将故事”连环画。约三十多年前因屋宇损坏雨水冲刷而毁。近年来村中杨氏后人又置壁画，用以弘扬杨家将故事。  


正殿面宽三间，进深二间(四椽)，前椽插廊，单椽硬山式屋顶。殿内满设平棋，平棋上绘卷草花纹、瓜果蔬菜、云龙禽兽等图案花纹。明间椽头悬“敕建”竖匾，但无任何题款。廊下明间悬“忠勋世美”，东次间悬“千秋忠义”，西次间悬“威镇华夷”横匾各一方。明间廊柱看面上悬有“丰功伟烈著边疆勇冠千军称无敌”、“浩气英风留古塞声威万代佩专城”对联。殿内正中神台上塑杨业、佘太君像，两侧神台上分别塑有杨业八子，右为长子杨延平，三子杨延光，五子杨延昭，七子杨延兴，左为二子杨延定，四子杨延辉，六子杨延朗，八子杨延玉。及杨族历代名将塑像共22尊。塑像英容伟俊、气宇不凡、令人敬仰。观其塑造风格，恐非元代原作，多为清同治四年至同治十年(1865年一1871年)翻修祠堂时重装或重塑后的遗存⑥。据调查，后殿杨业及佘太君像前神台之下原有俗称“站地将军”像四尊，惜毁于文革期间。  
  
  
   
作者： 无终子     封  2006-12-4 12:24 　 回复此发言   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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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代县鹿蹄涧杨族祠堂沿革考   
  

后院中央有元雕鹿蹄石一块，下用石质仰覆莲座承托。鹿蹄石前的仰莲焚纸台，其上部亦应为元代所造，但断面八角形的束腰石柱则是“大清乾隆乙已(1785)年仲夏重修”时补配之物。  


根据现场调查并综合上述情况，按时代顺序排列，在忠武祠内迄今保存的传世文物中，宋代文物主要有:杨族族史卷轴一幅;元代文物主要有:元碑二通，石狮一对，鹿蹄石一块，鹿蹄石前焚纸台局部，殿宇檐台角石一对，中殿覆莲柱础一块;明清时期的文物主要有:建筑实体八座，后殿泥塑二十二尊，后殿铁磬一个，《重修祠堂碑记》、《修族谱碑记》、历代封秩，牌匾对联，名人字画若干。  


杨族祠堂建成迄今已有663年的历史了。在此期间，由于风雨侵蚀、地震灾害、自然损毁，人为破坏等影响，必曾屡经修葺补筑。  


考杨族祠堂的修葺历史，见诸碑载的有五次之多，其中较大型修葺工程主要有清雍正十年(1732)和同治十年(1871)两次。  


尤其是第二次工程从筹划至竣工历时六年之久，出资者“四方族人”包括“忻州、五台、崞县、繁峙、大同、应州、浑源、山阴诸族”(据清同治十二年重修碑记)，可见财力之雄厚。维修范围主要是“楼台”、“神像”两项内容，是距今最近的一次全面性修葺工程。  


杨族祠堂作为重要的历史文化遗产，早在1965年5月24日就被代县人民政府公布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长期以来一直受到国家和国内外杨氏族人的关注及保护。本文所述内容，旨在探明该祠的缘起因由及历史沿革，由于水平和资料所限，许多方面必然尚需不断修正补充，恳请专家斧正。  


2007-1-29 11:1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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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写作过程中，承蒙山西省古建筑保护研究所柴泽俊先生、吴克华先生指教，谨致谢忱。  


勘测:孙书鹏  李会智  王岩松  吴  锐  


①祭祀杨业的著名祠庙主要有三处。其一，苏州东槐树庵故址，系宋将杨存中所奉祭的家庙，今已不存;其二，北京密云古北口杨无敌庙，今尚在，其创建者据考应为“幽蓟汉民”;其三，即本文论述的代县鹿蹄涧杨族祠堂，今尚在，由杨氏后裔主持创建。  


②关于杨业的故里，史传记载众说纷纭。主要可归纳为:新秦(今神木)、保德、太原三说。常征《杨家将史事考》认为:“合乎事实的解释是:这三者都是，而其说又都不完备。追源溯始，应当是:杨氏原籍既非太原人，又非新秦人，而是保德州旧属之河曲县;因为后来分族，一支落在新秦。一支落在太原。”此问题学界仍有论争。  


③坚代:“坚州”与“代州”的合称。坚指“坚州”，治所在今山西繁峙县东南南关。金贞佑三年(1215)以繁峙县改置，明洪武二年(1369)改为繁峙县。代指“代州”，在今山西代县，初设于隋。历为州、郡、县治所。民国初废州为县，直属山西省。  


④杨业后代定居于坚代的准确时间，缺考。但据代县杨族祠堂现存元天历己已(1329)《题世将杨族祠堂碑记》所载，当地“马峪雁头村”(即今繁峙县雁头村，距鹿蹄涧村仅数公里)，曾有杨氏坟茔，面积达“壹顷贰十亩”，坟地地表“凡翁仲，石兽充列具备”。笔者实地踏查时，地面文物、碑喝石兽虽已大部荡然，但墓地基址尚在，仍有部分宋金时期的砖石碎瓦，柱础碑座、石兽残件弃置于田间。据此，原来规模可想而知。据鹿蹄涧杨氏宗亲会会长杨树远先生所述，雁头村杨氏坟茔，从杨山、杨友之父杨寿起始。由于杨友、杨山的父辈即已定居并埋葬于坚代，而此地正位于雁门山下，故《代州志》以“雁门”为杨友、杨山的“家”也就不难理解了。  


⑤关于鹿蹄涧的地理位置，杨家后代村民认为:其先祖之所以在此扎寨，还有重要的风水原因。该村枕山际水、土肥水美，村北有馒头山、草垛山相依;村南不仅有滹沱河流过，还可远眺五台山北台顶，村之东西分别有柳沟河与桥沟河相济。  


居于此，人可以丰衣足食，畜可以草料不断，居住环境良好，生活环境甚佳。在杨氏长者的记忆里，历史上绝少灾荒危害，誉之为“风水宝地”。  


⑥杨族祠堂现存清同治十年(1871年)碣曰:“盖莫为之前谁能建立，莫为之后无复增新。吾祖建祠世远，楼台凋敝，神像尘侵。自同治四年与四方族人订议重修，皆愿各助资斧，于是台与像焕然一新，工既告竣，理宜备输，今将各处财资开列于左……”。这次修缮工程，历时六年之久，是迄今已知的杨族祠堂修葺史上工期最长的一次。  


⑦据鹿蹄涧村杨氏宗亲会资料组组长杨福恩先生介绍，杨家原有五幅族史轴，称“五通”，现大多失传。仅存的这幅卷轴长27尺，宽1.3尺，轴用素绢裱成，内有黄绫御旨一幅，杨族武将名巨传记四幅，人物画像五幅，赞辞五幅。是研究杨族历史的珍贵文物。  



   


表一   从鹿蹄石的传说到鹿蹄石的雕镌（历经约45年时间）  



   


嬗 变 关 系  

时 间 顺 序  

潜 在 内 蕴  

   
“鹿蹄石”的传说  

元至元十六年  


（1279年）  

是杨山、杨友及其族人选择村址的托故。  

   
由“联庄”而  


“鹿蹄箭”而“鹿蹄涧”  

元至元十六年后  


到天历己已年前  


（1279年—1329年前）  

寄托了杨氏族人对新建家园的美好期望。  

   
雕镌鹿蹄石，  


将传说故事凝结物化  

元泰定元年（1324年）  

附会传说故事，树立物化标志，永供后人享祭。  

   


   


表二     从鹿蹄石的雕镌到忠武祠的落成（历经5年时间）  



   


历 史 事 迹  

时 间 顺 序  

推 定 结 果  

   
刊立《弘农宗祖图》碑，记载先  


祖世系，明立家约，永供“享祭”。  

“时大元泰定岁次甲子……”（1324年）  

提示：  



   


杨族祠堂已  


经开始兴建。  

   
雕镌鹿蹄石，  


树立祭祀偶像。  

“泰定元年二月……”  


（1324年）  

   
祠内现存有石狮、夹杆石、  


柱础石，压檐角石等泰定年  


间遗物或建筑构件。  

泰定年间  

   
《题世将杨族祠堂碑记》谓：  


“尊祖敬宗，建祠堂于鹿蹄涧  


村。上溯远祖之所自，以及祖  


父皆塑像……”  

“时大元天历岁在己已秋季吉日……”（132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