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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陈传席(朱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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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15 12:49: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也说陈传席

朱中原

今天一个艺术编辑和我聊天,无意中聊到了书法和书法圈,并聊到了陈传席。这个编辑采访过陈传席,崇拜陈的人很多。我说陈传席是个做学术的好手,而且是个大才子,可惜现在也开始忽悠了,而且忽悠得越来越大。

除此之外,还有人说陈架子还很大。他在给《美术报》写的一篇文章中就直接说出了自己当年被美术报邀请去参加一个美术报的成立大会的事,然后就说对方如何如何给他多高的车马费,然后开幕式的时候他又跑到别的地方去看画展了,然后主办方又到处找他,等到了台前,主办方邀请他上主席台,然后他又如何如何不上去,而且他在文章里还明确写到了除非是亲自拉他上台,否则是不会上主席台之类的话。言下之意,只有亲自请他他才能上台。

是不是架子大,我相信读者不难判断。

我只知道中国二三十年代一些颇有风骨的老学者们的“架子”。这种“架子”是不参加应酬、不参加世俗的活动、不讲排场、不讲座次。这样的“架子”是值得后人效仿的。然而再看看陈教授的架子,压根就没有一点文人的风骨,而是摆架子给人看,还得主办方和主持人亲自去拉他。这显然不是在显清高,而是要在别人面前摆谱。

如果真是一个什么大明星倒也无可厚非,可是,陈传席先生是什么大名人呢?大名鼎鼎的美术史论家。可是,仔细一想,这大名鼎鼎的美术史论家又算得上有多大名气呢?当然,陈先生是写了许多部大名鼎鼎的厚厚的学术专著的大学者,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也还在阅读他的大作。可是,这毕竟是过去,而不是现在。过去不能代表现在,现在也不能代表过去。

在我的心目中,过去的陈传席早已死了,而现在的陈传席是一个靠说大话、胡话、瞎话的陈传席。他的那本让他成名的《画坛点将录》,说实话,其中对很多大师级画家的评价很多人包括我在内都不敢苟同,无非是想一鸣惊人而已。

他关于书法的言论,就更为离谱了。远的不说,其前一段时间在《美术报》上发表的关于“兰亭序不是天下第一行书”的言论就很无聊透顶。“兰亭序是天下第一行书”这是古人的评价,这不过是一个相对的结论罢了,而陈传席却不知厚薄深浅,非要将颜真卿的《祭侄稿》和《兰亭序》的地位颠倒一下。硬要重新排个座次。这样评论其历史地位有什么意思呢?陈传席是搞美术史论的,从他发表的一些关于书法的文章和言论来看,说实话他对书法可以说基本不懂(当然他以及拥护他的人也可以说我不懂),又何谈评定《兰亭序》历史地位的高低呢?

实际上还不仅仅是这些,他的比较出格的言论多了去了。大都能一鸣惊人。

说实话,在中国的美术史论家里,水准和实力排在陈之前的也不是没有,比如邵大箴、薛永年、郎绍君、水天中、栗宪庭、陈绶祥等等。尽管这些人的名气未必有陈的大,但其做学术的扎实程度却未必就比陈的低。

陈传席以批判名家和大师著称,但我以为他本身还是缺乏一些真正的批评精神的。他对中国的书画体制、文艺体制有过真正的批评吗?他对中国的美术界有过发人肺腑的批评吗?陈传席所谓的批评就是盯住历史上的大师,向他们发难,高谈阔论,批吴冠中、批黄宾虹、批齐白石等等。其实每个艺术家都有缺陷,不是不能批评,但你真要去批判甚至否定他,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外,陈传席给人写评论开价高达10万元的事,我相信在圈内人中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和传言了。这可是陈教授很早之前就亲自放出的话。说实话,我是为之而欣慰的。因为,至少在书画界,搞文字的还能靠这种稿费而生存。这说明这是对艺术评论家地位的重视。书法家卖字,画家卖画,作家卖文,评论家卖评论,这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遮遮掩掩。起码文人不必再在钞票上遮掩和斯文了。只是,如此之高的开价,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艺术评论”呢?

我和陈打过几次照面。我当然和他没有任何私人恩怨,而且我的一些很要好的朋友和陈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只是觉得他的一些做派和言论有些不妥之处,故指出来。当然,我在批评他的时候,可能也会被他和别人批评和指责,但这无妨。批评家也要接受批评嘛。如此而已。
 楼主| 发表于 2010-9-15 12:5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附:陈传席应〈美术报〉之约写的原文:

有缘和无缘之间
――我与《美术报》
□        陈传席

  一想起《美术报》,我就想起《红楼梦》第五回的《枉凝眉》曲中两句:“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

  《美术报》成立之前,有关人员就多次向我征求意见。《美术报》成立大会那天,他们还约我参加成立大会,对我是相当厚遇的。开会前,我住在当时浙江美院的招待所,上午来大车接我们去开会,车开到大门口,又退回来了,因为要等一个人,暂退到大门内。我最怕坐在车里等人,便下车。潘耀昌叫我上车,说马上就要走,估计要等五分钟左右。我就去设在大门南一个展厅里看画展,展出的画皆佳,吸引了我,我看了二十多分钟,出来再看车已走了,我也便到西湖、灵隐去触景怀古了。所以说,我和《美术报》的关系在有缘和无缘之间,若说没奇缘,为何人家邀请了我;若说有奇缘,如何中途掉了我。但我并没有因此“泪珠儿……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当时一笑了之。会后,潘耀昌找到我,说:“当时到处找你,你跑哪里去了。”我反过来埋怨他为什么不等我,他说:“开会时间到了,到处找不到你……”几个人还说:“地址都告诉你,你为什么不打的赶去,你不去,双方都损失。”我的做人风格,是从来不在人前摆架子,即使见到讨饭乞丐,也是很有礼貌的;但是在开会上主席台等方面,我又是架子特别大,你不请我,我不会去,你请了我,不硬拉我上台,我也不会去。前时一个大型画展,主持人亲自到我家,邀请我(并送来很高车马费)开幕那天一定去,一定上主席台,一定讲话、剪彩;开幕那天,他们又来车接我(虽然已付车马费),到了之后,他们交待我先在贵宾室坐一会,等会上主席台,剪彩等等,但我又出去看画了。开幕式开始了,很多没有安排上主席台的人,都主动上了主席台,主持人报上主席台名单时,没有报他们姓名,后来又示意人家补报了。我在看画,有人拉我上主席台,因主持人没有拉我,我仍然拒绝上主席台,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所以,那天他们指责我为什么不打的赶去,我笑了说:“你们不拉我去,我自己赶去?那太没意思了吧。”浙美几个朋友说:“这就叫文人的穷酸味……”我说:“莫说你们《美术报》成立大会,就是开国大典,你不拉我上台,我也不会去。”几个人说:“你这个味,也上不了开国大典。”大家又是一笑。

  总之,《美术报》成立大会,邀请了我,据我所知,浙江以外的学者,只有我一人被邀请。我已从南京到了杭州,且上了车,但最后没有参加那次历史性会议,这就奠定了我和《美术报》的有缘和无缘之间的基础。

  后来,《美术报》几位负责人对我都不错,重要的会议和活动,都邀请我,而且对我都特别关照。我这个人,天天希望有好事落到我头上,而《美术报》有好事都能想到我,也经常转载我的文章。我的文章在《美术报》转载后,影响都超过了原刊载的影响。后来,王平对我有意见,说我没有专门给《美术报》写过文章。我便为《美术报》专门写了几篇,发表后,自觉没有认真写,后来我认真写了一篇,但因电脑出事故,全丢失了。我想这也是“有缘和无缘”的一个表现吧。

  最使我感动的,我在马来西亚办了一次画展,《美术报》为我作了大篇幅的报道,也刊登了我的画。不过那次马来西亚的画展,也出乎我的意料,我去前,马来西亚的7家英文报和5家中文报,都作了多次且长篇报道,把我吹嘘成“国家级”,并刊登了我的照片,对我作了很多介绍。展出之日,中国总领事馆总领事及几位领事、东马的首领、市长都出席了开幕式,并都作了十分认真的讲话。电视台、各报纸都作了大篇报道。刘大为知道后,还以中国美协的名义发了祝贺电……《美术报》又为我作了报道,我十分满意。

  我的著作出版后,《美术报》也都作了报道,如人美出版的《中国绘画美学史》(上下),三联出版的《画坛点将录》,中华书局出版的《悔晚斋臆语》等等,很多读者都是从《美术报》的报道中得知而购买的。

  最近,我写的《兰亭序》不能称天下第一行书,《祭侄稿》才是天下第一行书,在《美术报》上发表后,还引起争论……

  不过《美术报》也有对不起我的时候,其实就是使我不满意的时候,对不起我的地方,大约有10%,对得起我的地方占90%,但在庆祝《美术报》十五周年的时候,这对不起我的地方,就不直说啦。再说,世界上的事哪有百分之百满意的呢?这又应了“我与《美术报》在有缘和无缘之间”,有缘占90%,无缘占10%,但无缘地方我会略去,有缘和有恩于我的地方,我会永远怀念,就感情而论,我对《美术报》是最深的,祝愿《美术报》永远办下来,越办越好。

  2008年7月于中国人民大学(美术报 2008-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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